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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ef postprocess(data):
    """递归地转换字典中的值为列表，如果所有键对应的值都是'/', '{}' 或 '未知'"""
    def convert_dict(value):
        # 如果所有值是'/', '{}' 或 '未知'
        if all(v in ['/', '未知', {}] for v in value.values()):
            return list(value.keys())
        else:
            # 如果不满足条件，则递归处理嵌套的字典
            return {k: convert_dict(v) if isinstance(v, dict) else v for k, v in value.items()}

    # 递归处理顶层数据
    return {key: convert_dict(val) if isinstance(val, dict) else val for key, val in data.items()}


# 示例数据
data = {
    "第一包": {
        "办公电子设备": {
            "技术参数或采购要求": "1、服务器、台式计算机、便携式计算机、信息安全设备、喷墨打印机、激光打印机、针式打印机、液晶显示器、扫描仪、基础软件、信息安全软件、复印机、投影仪、多功能一体机、触控一体机、碎纸机、复印纸； 2、相关要求：供应商必须在市内有固定的经营场所，并提供相关经营场所的房产证明材料（自有场所要求提供房产证（不动产证）等证明文件、租赁场所要求提供房产租赁合同等证明文件）。供应商注册地不在湖北省内的，应在项目地设立分支机构，并提供相关证明材料（以工商营业执照和财政监管部门核实或备案证明材料为准）。所投货物应满足国家的强制性标准，执行有关政府采购政策，符合国家相关产业政策，合法销售、原厂原装、全新产品。在质保期内严格执行“三包”服务规定，提供设备标准现场保修、技术支持服务及备品、备件支持服务。安装的任何零配件，必须是其投标货物制造商原产或是经其认可的产品。3、报价要求：投标人的投标报价是基于市场实际成交价的基础上给予的优惠价格。每项货物内容只允许有一个报价。投标文件中的报价为投标人对采购单位提供该项货物的最高限价，且低于投标人市场成交的最低价。严格依据招标文件要求和我方投标文件的承诺，按中标价格优惠承诺向采购单位提供服务。不实行任何形式的区域限制，不在框架协议内容之外，提出任何附加条款。全面履行投标承诺，圆满完成采购单位的相关定点服务工作，确保质量，提供快捷、方便、满意的服务。",
            "数量": "采购清单中未具体指定数量"
        },
        "软件及耗材": {
            "服务器": "/",
            "台式计算机": "/",
            "便携式计算机": "/",
            "信息安全设备": "/",
            "喷墨打印机": "/",
            "激光打印机": "/",
            "针式打印机": "/",
            "液晶显示器": "/",
            "扫描仪": "/",
            "基础软件": "/",
            "信息安全软件": "/",
            "复印机": "/",
            "投影仪": "/",
            "多功能一体机": "/",
            "触控一体机": "/",
            "碎纸机": "/",
            "复印纸": "/"
        }
    }
}

# 转换字典
converted_data = postprocess(data)
print(converted_data)